曹文轩：大美之笔 深情之墨
● 雨 兰
作者简介：
曹文轩，中国儿童文学作家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代表作有《丁丁当当》《萌萌鸟》《草房子》《青铜葵花》《细米》等，获得2016年国际安徒生奖、宋庆龄儿童文学奖金奖、冰心文学大奖、国家图书奖等四十多种奖项。
他坐在那儿，安静从容，儒雅淳厚，亲切安宁，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，荡漾着柔和的暖意。他就是著名作家曹文轩。
我阅读过不少曹老师的作品，而且深深地迷恋。迷恋他文字的魅力，迷恋他用优美与温暖的文字，构筑的如诗如画的文字天堂。像他的《草房子》《青铜葵花》等作品，都是我这个“超龄的儿童”所喜欢的，也是这个时代的文学经典之作。我也一直认为，真正的优秀文学作品是不分儿童文学和成人文学的。所以，对于曹文轩老师，我并不“陌生”。
我经常去他的博客，领略他文字的风景。里面有不少谈读书的文章，见地深刻独到。比如：“一个好的读书人，读到最后会有那样一种境界：知识犹如漫山遍野的石头，他来了，只轻轻一挥鞭子，那些石头便忽然地受到了点化，变成了充满活力的雪白的羊群，在天空下欢快地奔腾起来”（曹文轩《个性化阅读》）；“悲悯情怀是经典的基本品质。经典名著，无论是喜剧的还是悲剧的，都衬着这个浑厚的底子。它在做一个与天地共在的文章——感动的文章。它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深刻的思想，还有情感。经典的意义之一就在于它有情感教育的功能”（曹文轩《回归经典》）。谈论读书的文字也写得如此美丽绝伦，清光荡漾，深邃大气，切实中肯，一点也没有说教气，真是惹人喜爱。
所以，这次在我们将要一起居住一周的小院里见到曹文轩老师，我感觉到很亲切，很熟悉，仿佛已经见过他多少次了。曹文轩老师亲切、随和，他和我们聊天、合影留念时，善解人意，从不推辞。
曹文轩老师给我们上的课是《艺术感觉与艺术创造》。在课堂上，他说，他一直认为儿童文学是文学，最多考虑儿童的接受能力，所有的艺术规律和艺术原则都是一致的；今天的人类拥有的所有一切都源自感觉，感觉是一切哲学的基础，传统中，是对自己言行道德的反思，而不是对自己感觉的反思，感觉缺乏，使之对世界的丰富性减少了；阅读从根本讲是一个人道主义行为！小说不是探讨真理，是用来书写人的情感。他强调，写作不但要接受社会的强信号，也要接受细微的信号，“未经凝视的世界毫无意义”！好的作品一定来自细微的观察……
曹老师广读博览，积淀深厚，讲课时，旁征博引，例证丰富。所举的例证，也并不仅限于儿童文学的，成人文学也多有涉及。课堂上，大家都神情专注地听着，时不时地露出会心的微笑。听他讲课，真是享受！
曹文轩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细节，是他讲到他的一本图画书《烟》。他说写这个故事，灵感来自于看到刘亮程散文中的一句话：东家的烟和西家的烟飘到了一起。这个细节他可以不说的，因为像东家的烟和西家的烟飘到了一起，在乡村里生活过的人，可以说是人人都可以看见，也可以想得到的，是再平凡再普通不过的场景了。但他把这个细节说了出来，这说明了他的坦荡、磊落，自己想到的就是自己想到的，受别人的启发就是受的别人的启发。这也是孔子老师所说的“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为不知，是知也”的儒家精神的延伸吧。
由此，我想，可能也正因为如此，他才写下了那么多精彩、真诚、优美的文字。特别喜欢他文字里的淡远与忧伤，却又充溢着一种活泼、向上的精神。像《青铜葵花》里的醇厚、淳美、纯净、诗意丰饶，与那些宏大叙事不同，他把目光聚焦再聚焦，聚焦到一个小村庄，一个叫大麦地的小村庄，聚焦到一家人……这是一家多么好的人家！那种超越血脉的爱，读来让人感动不已、荡气回肠。读着这本书，好像自己又重回少年时代。
读曹文轩的文字，让我想起沈从文和汪曾祺，从容而又淡然，从容淡然里又有一种内在的节奏，跌宕起伏，疏密有致，开阖自然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，说不出的熨帖，说不出的温暖，说不出的亲切和情味。
曹文轩所著的这套丛书包括：《草房子》《青铜葵花》《细米》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《根鸟》《三角地》和《甜橙树》。
《草房子》是感动百万中国人的儿童文学经典，被无数老师、家长和孩子爱若珍宝、贴心收藏的男孩桑桑的童年记忆；《青铜葵花》以纯净、优美的童年之歌吟咏苦难与优雅的纯美之作，男孩青铜，女孩葵花，正在岁月流逝中走向永恒；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讴歌生命的苦痛与尊严，将人生、命运、象征以及高雅的审美情趣巧妙地融为一体。在城市和乡村之间，少年明子的人生道路蜿蜒前行；《根鸟》的天地奇妙迷人，让人掩卷沉思，获益良多；《细米》一部为无数少年深爱的纯美成长小说，写就了一段震撼人心的情感故事，完成了一个少年的心灵雕塑；《甜橙树》是一部中短篇作品集，包括《甜橙树》《野风车》等名篇佳作，其中多篇作品获奖。这些作品弥漫着浓郁的乡村气息，涌动着至诚的真、善、美，纯美的语言文字贯串其中，使得原本平常的一切有了情致，读来有一种古诗词的意境美；《三角地》是一部中短篇作品集，全书收录了中短篇小说十四篇，包括获奖名篇《第十一根红布条》《再见了，我的小星星》《阿雏》《三角地》等，其中《三角地》已改编为同名电影，并荣获中国电影百合奖评审团大奖。
“丁丁当当”系列包括：《黑痴白痴》《盲羊》《跳蚤剧团》《山那边还是山》《草根街》《黑水手》《蚂蚁象》。
《黑痴白痴》讲述傻子兄弟偶然走散，从此天各一方。漫长的互相寻找，由此拉开序幕，也由此在这天地之间演绎了一段又一段大善大美、使人灵魂澄澈的故事；《盲羊》讲述丁丁流落到了一个遥远的小山村，好心的盘锁夫妇将他收留，他们将家中的一群羊交给丁丁放养，并告诉他这样可以挣到寻找弟弟的盘缠。由此，丁丁和羊群开始了一段情感间亦幻亦真的故事；《跳蚤剧团》讲述当当的漂泊之旅和丁丁一样，也从一列火车上拉开序幕，最后，命运将当当带到了一个乡村剧团——跳蚤剧团。在这里，他邂逅了一个与他有着相似遭遇的男孩儿——在剧团里扮演小丑赖以生存的灰娃；《山那边还是山》讲述丁丁告别盘锁夫妻和瞎眼山羊后，被一个叫亮疤的人骗到一个小黑矿。在这个小黑矿里有几十个像丁丁这样的傻子。幸好，丁丁无意间解救的一只颇具灵性的白狗，始终与他不离不弃。最后，丁丁救了掉进陷阱里的亮疤，亮疤也终于良心发现，并帮助丁丁带着一群傻子胜利大逃亡；《草根街》讲述当当在流浪途中碰到一个有六指的男人，把当当卖给了草根街年近半百膝下无子的来福和素珍两口子。在草根街，当当依然保持着他的纯真和热情，以一个傻子的单纯，感动着所有的人；《黑水手》讲述脱险后的丁丁向西而行，途中饿晕在一条河边，被一个放鱼鹰的爷爷救起。从此，丁丁和爷爷相依为命，开始了在大河上的流浪生涯；《蚂蚁象》：一个雪夜，穷困潦倒的画家蚂蚁象醉倒在路上，被路过的当当悉心照料。天亮后，蚂蚁象收留了当当，两个命运迥异的人开始了一段共同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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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班编辑：韦嘉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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